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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120.第120章動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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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 動手

厲文彥看到他這副模樣,腦海裏立即想起多年前的一幕,下意識就往旁邊退去。

而蘇晉北仗著有銀面死士撐腰,膽子倒是不小,指著身後那熊熊燃燒的大火,一臉邪氣地笑道:“看到那大火了嗎?她就在裏面,有本事進去找……啊……”

話還沒說完,尖叫聲淒厲,直沖上雲霄。

沒看到誰出了手,又是怎麽出的手,蘇晉北已經雙頰紅腫,整個身子被踹翻在地上。

疼痛鋪天蓋地地襲來,他只覺骨頭像是被踹碎,手和腳都癱軟得厲害,整個身子趴在地上,半邊臉貼著地面,狼狽至極。

江寒舟渾身攜裹著濃濃的殺氣,如離弦的箭般沖了上去。

這時,銀面死士也開始動起來。

王廣首先迎了上去,先後再加入三四個,毫不畏懼地上前阻攔。

這是一場一對五的戰鬥。

一個是沙場上叱咤風雲的常勝將軍,其他則是殺人不眨眼的皇家死士,這番較量可謂拼盡全力,雄厚的內力罡氣互相碰撞,所過之處,如風卷殘雲般遍地狼藉。

厲文彥抿著唇,努力躲開時不時砸來的石塊,暗暗思索著對策。

他們此來是為了尋找顧晏的下落,誰想到,顧晏已經被困在火場中。

這情況下,還能活下來嗎?

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,他也看清了自家師兄對這個顧二小姐的重視,尤其在經過安義縣一行後,他對顧晏也沒那麽排斥。

雖然有些不願承認,但得知顧晏可能已經被活活燒死,他心裏也不是滋味。

他掃了眼四周,突然扯過一旁瑟瑟發抖的別苑宮人,指著熊熊燃燒的屋子,低聲問道:“這後面是什麽地方?”

宮人擡頭看了一眼,怯怯弱弱道:“那……那是一條荒蕪小巷……”

不是絕路就好!

厲文彥松開他,找來侍衛,吩咐他們去別苑後方的小巷看看。

他總覺得,像顧晏那種黑心肝兒的人,應該不那麽容易死掉的。

通常,都是好人不長命,禍害留千年!

關鍵時刻,這個顧二小姐可千萬得爭點氣啊!

正這麽想著,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轟鳴聲,厲文彥雙手抱頭地看過去,卻見四名銀面死士直線墜落,齊齊砸在了不遠處的一座假山上。

剎那間,像是天崩地裂,山河變色。

他的師兄提起銀面死士的頭領,又再次把人砸向假山殘體,哀嚎聲不止。

蘇晉北一臉驚恐地看著從碎石屑中走來的冷面煞神,怎麽都沒想到,他的身手竟然好到了如此地步,五名銀面死士齊齊出手,不僅沒拿下他,反而四個當場死亡,一個重傷。

他眼裏劃過一抹陰霾,召集起剩餘的銀面死士,大有不把江寒舟拿下誓不罷休的架勢。

厲文彥在一旁看著,暗暗心急。

雖然他相信師兄的武功很高強,但一個人對付十幾個高手,恐怕也會力不從心。

更何況,他們現在的目的,可不是為了打架的。

他蹬蹬蹬地跑到江寒舟身旁,低聲勸道:“師兄,咱們是來找顧二小姐的。可千萬不能因小失大啊!我剛才問過了,在著火的別苑後面是一條小巷,說不定顧二小姐已經從小巷逃走了。咱們必須得盡快找到她,遲則生變!”

聽到這話,江寒舟眼睛裏終於泛起一絲波瀾,轉身正要去小巷那裏,那些銀面死士已經快速地把他們圍住。

他低笑了一聲,落入蘇晉北耳中,宛如催人命的魔音。

但他不肯在這個時候這個男人面前露怯,只是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退,給那些銀面死士下命令:“大理寺卿江寒舟硬闖皇宮別苑,無視皇室威嚴,我命令你們立刻拿下他!”

“慢著!”厲文彥按住想要動手的江寒舟,率先反駁他,“你只說我們硬闖皇宮別苑,怎麽不說你居心叵測,拐走未來的楚王妃?沈香公主知道你這麽背叛她嗎?”

蘇晉北當即厲喝,“你胡說什麽?”

“是不是胡說,你心裏難道沒點數兒?”厲文彥鄙夷道,“小爺聽說,你只是個吃軟飯的,這些死士還是沈香公主給你的。拿著一個女人贈與的東西,去滿足自己的骯臟私欲,這天底下再沒有比你更不知廉恥的人了!”

“給我殺了他!”

蘇晉北被他踩了痛處,氣得面色猙獰,恨不得操起銀面死士手裏的刀,砍在他的身上。

厲文彥連忙躲到江寒舟的身後,半探出個腦袋,挑釁道:“蘇公子,如果我是你,肯定不會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。畢竟,這吃軟飯的名頭一說出去,誰都不會看得起你的!”

“聒噪!”

江寒舟看了他一眼,看著白青突破重圍,從趙沈香的寢殿裏沖出去,他松了松拳頭,活動了下脖頸。

在他即將出手前,一道虛弱的聲音頓時響在眾人耳畔,“江寒舟,你要在皇宮別苑裏大開殺戒?你可有把本宮放在眼裏?”

循著聲音看去,卻見趙沈香被李姑姑攙扶著,面色蒼白地走過來。

饒是如此,她眉宇間蘊藏的厲色清晰可見。

厲文彥暗中翻了個白眼,心想,公主算個什麽東西!

江寒舟指著蘇晉北,面無表情道:“公主要攔我?”

趙沈香擋在蘇晉北的身前,沈聲道:“江寒舟!蘇晉北是本宮的人,你要動他,先問問本宮的意思。”

江寒舟:“那麽,公主是要護著他了?”

“是又如何?”

下一瞬,江寒舟卻譏諷一笑道:“公主對他真是情深義重。可惜,他卻不領情,甚至還要給你下藥,這一腔好意倒是錯付了。”

“你胡說!”蘇晉北生怕他抖出自己的秘密,立刻打斷他的話。

趙沈香不悅地皺眉,微涼的目光掃了眼蘇晉北,卻識趣地沒有提起此事,“江大人,這是本宮的事,與你無關。你若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,就請帶著你的人離開!”

“公主有命,莫敢不從。”江寒舟敷衍地回答,臨走前對蘇晉北說道,“今天我有要事,暫且放過你。但是,這筆賬遲早要好好清算的!”

說完,他帶上剩餘的手下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
厲文彥臨走前,還不忘記上點眼藥,“沈香公主,請恕我直言。雖然這位蘇公子長得不錯,但這種拿著你的東西四處耀武揚威,甚至去做些傷天害理之事的人,還是盡早打發了好。否則,說不定你養的就是一條毒蛇,遲早要咬你一口。”

撂下這些話後,他也不管那兩人臉色有多難看,跟上了江寒舟。

趙沈香轉過身,看著面前倒塌在火中的屋子,神色變幻莫測。

她不說話,其他人也都噤若寒蟬,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了黴頭。

可蘇晉北不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。

眼前這個女人,看似什麽都沒聽進去,也不追問相關的事情,但誰知道她心裏是怎麽想的。他幾乎可以想象,她心裏肯定在懷疑,甚至在等著他的解釋。

那他必須要解釋。

“公主,你千萬不要聽信他們的話。”蘇晉北一步一踉蹌地走到她面前,捂著發疼的心口解釋,“他們與我有點過節,恨不得趁此機會來損害我的聲譽。那簡直是挑撥離間!”

趙沈香這才正視起他,不悲不喜地問道:“你倒是說說看,他們為何要挑撥離間。”

蘇晉北有些摸不準她的態度,謹慎回答:“之前,公主讓我去抓顧晏,誰想到,不小心被江寒舟發現。於是,他們硬闖入這裏,想要讓我把顧晏交出去。可是,這是公主的命令,我又豈能自作主張?只好與他們糾纏至今。也就是公主剛才看到的樣子。”

趙沈香又問:“這火又是怎麽燒起來的?”

“公主,實不相瞞,這火是顧晏特意放的。目的就是為了趁亂逃出去。”蘇晉北很快就想好了說辭,說起來也十分流暢,“若非江寒舟突然帶人闖入這裏,我早已再次把顧晏捉拿回來了。眼下他們動手,咱們可需要……”

他看了趙沈香一眼,沒有再說下去。

而趙沈香只是靜靜地站著,也不作回應,過了好一會兒後,才重新看向他,語氣有些危險,“那人所說的下藥,是怎麽回事兒?”

蘇晉北心裏不禁咯噔一聲,捂著胸口的手不自覺地攥緊,轉瞬過後,他狀若無措地為自己辯解,“公主明鑒!下藥一說,簡直是汙蔑!且不說我不懂藥理,就是公主對我的愛重,我都時刻銘記於心,又豈會做出自毀長城的事?更何況,李姑姑每天都給公主把脈,調理身體,若是公主身體有何異樣,難道還不知道?”

趙沈香不置可否,而是看向李姑姑,輕咳了幾聲,問道:“你怎麽說?”

李姑姑:“公主明察。奴婢並未發現您的身體有異常。”

蘇晉北暗暗松了口氣,繼續說道:“公主,他們的用意,咱們都心知肚明。可千萬不能中了賊人的奸計啊!”

“你讓本宮好好想想。”趙沈香揉了揉眉心,把手搭在李姑姑的手臂上,半個身子都靠了過去,又指著地上躺著的屍體道,“今天,本宮才跟你說過,這些銀面死士有多重要。晚上就死了這些個,看來你與他們的緣分不深……”

“公主!”蘇晉北猛地打斷她的話,喊道,“這次是我疏忽大意了!請再給我一次機會,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!”

趙沈香看他的目光帶了幾分猶豫,但後來似是想到了什麽,擺擺手道:“罷了。江寒舟本就是個棘手的人物,縱然是本宮對上他,也不敢說能夠全身而退。這次的事情不怪你。以後你小心點吧!能不去招惹那尊大煞神,就盡量不招惹。”

蘇晉北:“那銀面死士和暗樁……”

“既然給了你,就要學會怎麽用。否則太子皇兄追究下來,本宮也不一定能兜得住。”

趙沈香轉過身,疲憊而虛弱的聲音隨風傳入耳中,但對蘇晉北來說,無異於天籟之音。

蘇晉北長籲一口氣,提著的心徹底放下來。

剛才渾身緊繃著,尚不覺得有多難受,直到此刻,他才發覺雙腿發軟,渾身像是散了架般,直接跌坐在地上。

他坐在冰冷的地面上,冷意讓疼痛減緩了些,理智也比之前更清醒。

四周是橫躺著的屍體,濃郁的血腥味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其中。

這時候,他想吐,卻吐不出來,只能雙手撐著地面,大口大口地喘氣。

剛才被江寒舟狠狠一摔,半條命差點就交代了出去。

滅火的宮人提著水桶快步走過,卻無人敢看他一眼。

他擡起頭,看向起火的屋子,這時候沒想起顧晏,反而想起了剛才備受羞辱的一幕幕。

而這一切,都是因為江寒舟!

若不是江寒舟,他不至於被冷嘲熱諷,更不至於眾目睽睽之下要對趙沈香伏低做小。

他恨!

總有一天,他要讓江寒舟付出相應的代價!

他擦掉嘴角的血痕,又捂了捂被踹痛的胸口,回過頭,曈曈火光映照在他的眼眸中,仿佛地獄流竄而出的火,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,即將焚盡這世間一切。

……

另一邊,江寒舟離開皇宮別苑後,直接與白青匯合。

一行人直接去了別院後面那條偏僻的小巷。

一邊是皇宮別苑高高的墻,一邊是荒蕪破舊的一排院子,雜草叢生,看不出任何生命的痕跡。

厲文彥騎著馬,跟在後面,看向自家師兄的眼裏滿是擔憂。

起初,他說顧晏可能逃出了皇宮別苑,只是為了轉移師兄的註意力,使其不至於當場與蘇晉北玉石俱焚。

但顧晏到底逃沒逃出來,他心裏也沒有底。

若是沒有逃出來,他豈不是給了希望又讓人失望,最後反而是弄巧成拙了?

想到這裏,他也顧不得是否會被打,雙腿一夾馬腹,擠到江寒舟身旁,低聲說道:“師兄,你剛從金陵回來,想必也累了,不如先回去休息?我帶人來找就好了……”

江寒舟看都不看他一眼,指著那一排院子,沈聲說道:“白青去那裏看看!”

“屬下遵命!”

看著白青帶人過去,江寒舟冷著臉,終於看向厲文彥,鄭重其事道:“你想要說什麽?”

早已準備了一通說辭的厲文彥:“……”

媽耶,這個眼神太可怕了!

為了狗命著想,他忙不疊搖頭,“我是說,顧二小姐吉人自有天相,肯定會平安無事的!我在這裏跟你一起找她!”

江寒舟神色稍緩,環顧四周,目光所及之處,盡是一片荒涼。

右手邊的破舊院落裏,雜草長得有腰那般高,白青帶著護衛,仔細地搜查過去,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藏人的地方。

可是,找了許久,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。

厲文彥再次忍不住道:“師兄,你覺得顧二小姐會在哪裏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自從得知顧晏被困在火場之後,江寒舟除了一開始對銀面死士大開殺戒,現在整個人已經冷靜了下來,不熟悉他性子的人還以為他並不看重顧晏。

但厲文彥知道,事實並非如此。

早在安義縣時,他就見識過師兄的瘋狂,當初抱著顧晏墜落懸崖的畫面還歷歷在目。

許是身負兩重身份的緣故,這個師兄遠比他所見過的任何人都要深不可測。

若不是到了萬分火急的時刻,就算心裏懷揣著一腔焦急,也不能露出分毫。

否則,影響的極有可能是成千上萬條性命。

但這樣找下去,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?

厲文彥忍不住去想,若是顧晏出了事,師兄會不會就此發狂了。

一陣風吹過,他吸了口氣,微涼的空氣中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
他又驚又喜,又多吸了幾口空氣,確定不是他的錯覺後,連忙伸手扯住江寒舟的胳膊,喜出望外道:“師兄師兄!你有沒有聞到什麽?”

江寒舟勒住韁繩,同樣深吸了一口氣,臉色微微一變。

“這是血腥氣!”厲文彥隨意指了指四周,“我懷疑,人應該就在附近。”

“去找!”

江寒舟翻身下馬,拿起火把,循著氣味四處搜查。

果真讓他找到了點蛛絲馬跡。

地上有一道淺淡的血跡。

他循著那血跡往前走去,正撥開齊腰高的雜草,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銀色光芒,一樣尖銳的物事兒朝他刺過來,他連忙躲開,同時抓住那只胳膊,把人往前一帶,終於看到了藏匿在雜草叢中的人。

她手中握著一把銀簪,眼神戒備兇狠,如遭遇捕捉的小獸,亮出鋒利的牙。

當看到江寒舟時,她眼中迸發出無限驚喜,楞了一瞬,又我猛地撲到他的懷裏,“大人,你可終於回來了!你再不回來就見不到我了!”

江寒舟保持著半彎腰的姿勢,一手護住她的腰,另一只手摸了摸懷裏不停拱著的小腦袋,心疼得不行。

“是不是嚇壞了?”他輕聲問她,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。

顧晏從遭遇了變故後,一直都在努力克制著,不露出絲毫怯弱的情緒。

但此刻看到他,像是抓住了希望般,再也控制不住地低聲抽泣。

她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,扒著他的腰,許久都不肯放開。

似乎只有這樣,才能找到她想要的安全感。

江寒舟也不勉強她,任由她這麽抱著自己。

其他人早已看到這裏的動靜,但礙於“非禮勿視”的原則,紛紛轉過身靜靜地等候著。

當然,有個人例外。

厲文彥似乎不懂得避嫌,雙手抱胸欣賞了下兩人摟抱的姿勢,嘖嘖嘆道:“師兄,顧二小姐,我說你倆能不能不要這麽明目張膽?照顧下我的眼睛啊!”

江寒舟不悅地回頭,陰惻惻道:“給你弄瞎了?”

厲文彥當即嚇得往後蹦了蹦,大驚失色:“師兄,我可是你師弟!師父知道你這麽對我,絕對不會饒了你的!”

“師父只會拍手稱快!”江寒舟懟了一句。

厲文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,轉而對顧晏抱怨:“顧二小姐,你都不管管他……”

顧晏平覆了情緒,也從他懷裏退出來,收起銀簪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我聽大人的。”

厲文彥:“……”

真是好氣啊!

江寒舟脫下外裳,披在顧晏的身上,又打橫抱起她,輕輕地放置在馬背上。

由於顧念著她的身體,江寒舟沒讓馬兒跑得太快,同時低頭打量著她。

只見她瘦弱的身子被裹在寬大的衣裳下,一顆腦袋露在外面。巴掌大的小臉透著不正常的慘白,淡淡的血腥味縈繞在鼻息間,很明顯是受了傷。

突然間,他微微瞇起眼,神色有些危險。

他註意到,那光潔白皙的頸項上有道細細的血痕,像是被利器所傷。

一瞬間,他想到了那把銀簪,“脖子上的傷……”

“不疼不疼!不用擔心。”顧晏連忙解釋,“這是我劃出來的!我下手有輕重的!”

孰料,聽完她的話,江寒舟周身的溫度驟降,有種暴風雨來前的壓抑。

什麽樣的情況下,才需要拿銀簪劃脖子自保?

他幾乎不作他想,就猜到了發生的事情,“他對你動手了?他強迫你了?”

顧晏小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,弱弱道:“如果我說是,你會討厭我嗎?”

“不會,”江寒舟把她按到懷裏,低聲道,“我只恨自己沒能回來得早一點。”

剛才就應該廢了蘇晉北!

他還是太仁慈了!

顧晏不知他心中所想,用手抓了抓他的手背,輕聲道:“我開玩笑的。我那麽厲害,怎麽可能讓他碰?就是為了自保,我才拿銀簪威脅他的。”

厲文彥聽了,頓時建議道:“顧二小姐,你這一而再再而三被針對的運氣,真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了。抽空還是去上柱香,保保平安吧!”

“那就不用了,”顧晏哼哼唧唧道,“我可是很厲害的!”

她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,也不顧自己還在馬背上,攤開紙張道:“你們看,這可是我趁亂從趙沈香屋子裏偷……唔……”

還沒說完,她突然吐出一口鮮血,栽在了江寒舟的懷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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